RECOMMEND推荐阅读《乡土作家》公众平台读者须知儿时寻猪草秦莉萍在阳台上拾掇花草,手指触碰到花钵边缘破损处,一不小心,食指指头割破,鲜血流出,疼痛袭来。我迅疾捏住伤口止血。低头查看时,瞥见食指上的伤疤。伤疤占据食指中部,虽无明显凹槽,但伤疤边缘一道弯曲的白线醒目。怎么又是这个指头?触及这道伤疤,儿时寻猪草的场景如幻灯片,一页一页翻开。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我斜挎着帆布书包上学时,放学回来的 件事不是做作业,而是提了篓子去寻猪草。那时,粮食只能自给自足,喂养生猪的吃食除了吃种植的红薯外,其他时间只能到周边寻猪草。每次出去寻猪草,总是与兄妹几个一起。我们走在田坎上,一手提着篾篓子,一手握着小铲子,看见车前草、屋儿草、蒲公英、灰天汗、地米菜、锯锯草、地锦草、狗尾巴草、苜蓿、猫儿头等,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反正知道猪能吃,看见它们就像发现了宝贝,立刻丢下篾篓子,蹲下身,拿小铲子铲,或用手扯,有的田坎上有大片,有的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兜。不管多少,只要见了,眼里就有欣喜,总没放过。最喜欢在油菜花盛开的时节寻猪草,那时不用在田坎上东奔西走,在自家油菜地里,猫腰钻进去,捋油菜底部的油菜边叶。母亲一再强调,捋油菜叶,每株只能捋那种青绿带微*的叶子,大多的绿叶还要供给养分,结油菜籽呢。正盛开的油菜花,金*灿烂,油菜花上蜜蜂嗡嗡,它们忙着采蜜,我们兄妹几个忙着捋油菜边叶,弓着身子在油菜地里钻进钻出,出来时,头顶上总是撒一些金*的油菜花,片片粘在发丝上,耀眼的*,点缀了我童年的梦。寻猪草时,偶尔会遇见惊险场景。一次猫腰钻进油菜地,正带劲捋油菜边叶,突然听见一阵青蛙的叫声,那时童性使然,对什么都好奇,在农村,发现青蛙、蛐蛐、蚂蚱、蜗牛等,总能让我们驻足,滞留片刻。我循声望去,看见一只绿皮青蛙,正被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青蛇张口咬住,青蛙张嘴,腾空伸开四条腿,胡乱扑腾,还“呱呱”叫,后来四条腿不再动弹。大青蛇仰着头,巍然不动,静待片刻后,慢慢吞下青蛙。两三米开外的我,吓得张大嘴巴不敢出声,生怕大青蛇反身咬我,似被法术定了身,原地不动,直到大青蛇扭动身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方才解开穴位,立刻钻出油菜地,蹲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以至于后来多次在梦中,梦见在油菜地里奇遇,大喊大叫,惶恐惊醒后,冷汗直冒。寻回猪草后,最害怕的是怕剁猪草。母亲忙农活,饭顾不上不做不说,猪的一日三餐,也是必不可少的。猪栏里的猪到了饭点还不见喂食,便趴着猪栏“嗷嗷”叫,有时人还没来得及做饭吃饭,非得喂食猪后,才能让猪安静,不再叫唤。而母亲总是在田地里忙碌到天黑才能回家。我们兄妹几个饿得饥肠辘辘,猪“嗷嗷”叫得使人心烦。我学着母亲,准备端了猪草去喂食猪,可猪草还未剁。我只得学着母亲的样子,左手握紧一把猪草,右手举刀,凭感觉,使刀落下,虽然长短不一,但 次剁猪草,居然成功了,有点兴奋。其实不是不敢剁,而是害怕那把剁猪草的刀,刀黑,且重。小小年纪的我,面对那把刀,怎能不惧怕?有了 次,第二次再剁猪草时便掉以轻心。后来一次,本来很轻松的拿着刀,手起刀落,许是思想开小差,刀落下时,砍在左手食指上,顿时,食指上鲜血直流,我吓得“呜呜”大哭,小妹见状急忙跑去喊母亲。母亲赶回,一把捏住我的手指,用瓢舀了水冲洗一下,立刻掏出衣服里的口袋,从兜底掏出一些类似棉絮状的碎屑,用指头捻了敷在出血部位止血,竟然止住了血。幸运的是只砍伤了皮肉,未伤及骨头。但从此以后,我不再剁猪草。在青*不接无法寻到猪草时,每年到了挖红薯之前,割了红薯藤的嫩茎及叶,晒干储藏,吃时用水泡发后,也能喂食猪。如今喂猪不再寻猪草,有猪饲料喂养,几个月就能喂养成一头大肥猪,但此时的猪肉未及年幼时喷香。倒是偶尔在田地里,看见那些我熟识的猪草,就忍不住要扯,它们,仿佛就是我丢失多年的旧物件,一股亲近感油然而生,一幕幕闪现,看了,摸了,仍不过瘾,定要扯上一兜猪草,仔细回味。岁月的即逝,并没有改变它们的模样,猪草还是那般模样,而当年的我们,时过境迁,唯有记忆深藏。秦莉萍,一介女子,闲时码字,细处着笔,触摸心灵。宜昌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报刊和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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