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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家乡野草的名字

文丨朱祖厚

本文发表于《莆田作家》,

世世代代,晨曦初露,或晚风微拂,无名野草们叶尖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如含着泪珠仰起笑脸迎送每一位过往行人。我们却一点都不理睬,只是走过去,踩过去,仿佛她们不存在似的。野草们也不介意,一如既往地给大自然以生命郁郁葱葱的绿色,时时刻刻防止雨水冲刷,保持堤岸和田塍的坚固。还有那些有害的农田野草,千百年不曾离去。正是因为她们,农作物有了竞争的对手,才得以保持优良的品质;农民们尽心除恶,却不能务尽。曾经与野草朝夕与共,几十年来,她们始终在我的心上,也常常因为无法叫出名字而对野草们心存愧疚。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夏季,水稻收割时候,村里保健站的卫生员们每隔几天就会顶着烈日挑着水桶到各生产队劳动地点分“虱摒水”。“虱摒水”用“虱摒草”加水煎制而成,既解渴又能够预防流行性乙型脑炎。这种野草长得粗壮,像女人要摒除头发里的虱子或头皮屑时用的叫“虱摒”的密齿梳子---篦(bì)子。杜甫有句诗:耳聋须画字,发短不胜篦。莆田话里的“虱摒”是“虱篦”这个词说走样了。还有一种蒸红团用的炊具莆田话叫“层篦”。因为搜索篦字,我还发现了莆田人捞干饭的竹制工具“蔗离”,写出来是笊篱(zhàoli)。

“虱摒草”很韧,牢牢地长在地里,拔起来很难,正式名字叫“牛筋草”,各地还有“牛顿草”等很多叫法。“牛筋草”成为当时流行性乙型脑炎的预防药,名字被人们所始知和接受。所煎制出来的水,人们却始终只叫做“虱摒水”,没有人称为“牛筋水”。还有多少野草如同牛筋草,生命力极其强大,房前屋后,菜园河岸,农田内外,不计土壤肥沃贫瘠,到处生长。人们熟悉她们,很多却连本地话的名字都没有,更不用说知道她们的正式名字。

有了因特网,那些野草得以有名有姓地生存其上。最近一段时间,特地雪藏,天天在网络上学习和辨认野草。百度“野草杂草”,可以发现无数文档可学习,还可以比对《中国植物图像库》。一旦进入,沦陷其中,无法自拔。根,茎,叶,花,果实种子千姿百态。初步认识之后必须鉴别,一系列分类学的专业名词让人头大,叶序有互生,对生,轮生和簇生,而花序有十多种:穗状花序,总状花序,伞形花序,伞房花序,聚伞花序,圆锥花序,柔荑花序,等等。

和认识英语单词一样,还必须克服遗忘。有一个美国心理学研究成果说,要熟悉每个英语词汇的发音意思和用法,平均必须在上下文里接触和应用28次。认识野草也需要几十次反复学习,反复记忆,还必须实际应用。于是散步中经常就用手机拍摄野草,回来后用《中国植物图像库》的图像比对,用该图像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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