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十）

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我们人民小学复课后，各种课外活动渐渐多起来，大家拣狗屎，拣骨头，拣废钢铁上交学校，还筛肥料，炼土化肥，学制粉笔，提炼樟脑油，试作五二O有益菌，以及学工学农学*，去农机厂、印刷厂参观，去胜利公社参加农业劳动，为菜坝部队打马草送马草等等。当然，还有"学雷锋见行动"，组织去车站码头接旅客，帮着扶扶老人、拎拎行李什么的，以及辅导帮助后进同学，甚至陪老师家访……同学们在老师的动员与安排下，每个班分成若干小组，大家群策群力，分头行动，一时间搞得红红火火，干得热热闹闹。本篇单说一说小学时班里养兔子的故事。大约是三年级时，我班的各种活动小组也渐渐多起来，参加活动以学习小组为单位，也允许自由组合。后者与各人的兴趣爱好有关，也与同学关系好坏，甚至与各家之间距离有关。记不得是谁的提议，龙大才、张天雨、我和另外几个女同学，组织了一个养兔的兴趣小组。兔子好办，每人出几角钱，在市场农民手里一起买来四五只小灰兔，才两个多月大，毛绒绒，怯生生的，又可爱又好玩，尤其是女同学，天生温柔善良，喜欢小动物，简直看得她们心都融化了。龙大才同学家在城郊鹅公山下，父母是农民，乡下的事当然远比我们城里小孩都懂。大才也高出我们半头，长得敦敦实实，甚至有点憨态可掬，但学习成绩一般。他说买兔必须有公有母，长大才好配对生小兔，我们的这个活动才能搞大，才有收入。他当然能分出种兔的公母来。饲养场所却有点麻烦，先放在张天雨家，过道边上靠着一面墙，用废砖头砌了个小窝，长条形，大约只有30来公分宽，不到一米长，地上也铺了砖，再洒上一层炉灰，将小兔一一放入。"口粮"也好办，上街捡回些菜叶的边皮，兔子们照样耸动着小嘴，抽着小鼻头，吃得很带劲。但没两天，张天雨就不干了，说味道太臭，家里人不愿一直放在那儿养，再说平时清理兔粪什么的，也很费事和麻烦。几个人一商量，干脆每人轮半月。我家院里过道比较窄，硬挤出一溜地做兔窝，好容易熬了半月，该下一家了。轮来轮去，小兔渐渐长大。菜叶依然天天捡，兔子的食量大增，开始有点供不应求。兔粪也越来越多，龙大才倒高兴，都弄回家去肥田。大约这样养了两个来月，几个同学真正感受和认识到，要干成一件事，大伙必须共同分担、互相协助并坚持不懈才行。特别是随着可爱的兔兔们一天天长大，我们也越来越有成就感。有一天龙大才说，母兔快下小兔了，光吃菜叶不行，我们得为它挖野菜，特别是一种什么草（名字忘掉了），一掐一股白浆浆，营养特别好，是兔子养膘和下奶的好饲料。他说的我们当然全信，他也知道哪个地方这种野菜多。于是一天下午下课后，我们几个人便跟着龙大才去了鹅公山，那种野菜的确发现了不少，毛蓬蓬、绿油油的，外形有点像蒲公英，但却大得多，俯看下去圆圆的一圈叶片，直经竟比洗脸盆还大，果然一掐就冒出酽稠的白浆来，非常像牛奶。我还伸指头蘸了一点尝尝，好苦！心里便想，这兔子可能没有味觉，品不出苦与甜吧？还真是呢，这种草兔子们特别爱吃，包括公的。又过几天，几只兔子不安生了，老是用后腿去刨地面，我们都不知怎么回事，眼睁睁瞅着干着急。莫非它们都发疯了？龙大才看后，便笑着说，要生小兔了，它们必须打地洞躲起来，这是人家的天性！可几个同学家的地面都太硬，甚至铺着石头和砖，打着三合土，兔们完全打不成洞。大才便说，只好弄我家去吧，我家院里是泥巴地，也宽得很，完全没问题。大伙只好照"专家"的意思办，让大才用一个旧背篼，将公的母的"连锅端"了。我们依然隔三差五去鹅公山看兔子，在山头上找那种冒白浆的野菜，但兔子却不易见面，有半个多月干脆踪影全无。大才指着一处地方，说母兔应该在打的洞里生小兔了，但它的习惯是将洞口封起来，不让人看见，听得大伙一愣一愣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洞都堵死了，小兔子难道不用呼吸空气吗？再过一阵，果然看见了兔宝宝，一大堆，小孩拳头大小，肉肉的灰灰的，挤在破箩筐里一齐发着抖，眼睛也没睁开。筐里辅着干草，还有一团团兔毛，大才说，是母兔扯了自己的毛为小家伙们保温呢！养兔兴趣小组后来的结果如何，以及那些老兔小兔有什么结局，现在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十一二岁时，我们曾养过一回兔，且颇有成绩与收获，至今感到很自豪呢！ ，不妨科普一下兔肉的营养价值吧：兔肉属于高蛋白质、低脂肪、低胆固醇的肉类，蛋白的含量高达70%，比一般鱼类都高，且脂肪和胆固醇的含量却低于所有的肉类，故有"荤中之素"的说法，是肥胖者和心血管患者的理想食品。①具有祛病强身的作用，能补益中气，治疗脾胃虚弱所致的饮食减少、疲乏无力。②滋阴润燥的作用，可以治疗阴血不足所致的消渴、多饮、大便秘结、形体消瘦。③清热凉血的功效，可以治疗血热妄行导致的便血等症。④益智的功效，兔肉中含有人体不能合成的不饱和脂肪酸，特别是卵磷脂，是脑组织发育中必不可少的重要营养素，有利于儿童的智力发育，同时也能防止老年痴呆症。⑤具有美容作用，其脂肪含量不到2%，远低于他肉，碳水化合物含量不到1%，经常吃兔肉不容易发胖，其含有丰富的维生素B族，能够消除皮炎，防止皮肤粗糙，使皮肤光滑细嫩……好家伙，看来兔肉真是“荤中之素"，与*豆"素中之荤"好有一比，价格也不是太贵，大家应该多多吃。本人自从不幸升任"高唐君"之后，这几年兔肉渐渐成为盘中美食，红烧、清炖和干煸都喜欢。看来自己真是俗人一个，作为亿万饮食男女的平凡一员，无法清高了。您看，"俗"字本来就是"吃谷之人"嘛，哈哈哈！未完待续！

（照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程庆拾，年生于四川泸州，祖籍山西武乡。年7月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新疆作家协会、书法家协会、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内 钢笔画家，钢笔画理论家，钢笔画培训教育及信息宣传工作者。为中国钢笔画联盟常务理事，《中国新钢笔画》《当代钢笔画》杂志主编，《我爱钢笔画》杂志首席顾问。钢笔画作品和相关文章发表于《美术报》《文汇报》《中国文艺家》《文化月刊》《中国手绘》《建筑与文化》《新疆日报》《新疆艺术》等报刊杂志。首次提出"大新美艺术"概念，并致力于少年儿童"线性艺术"的综合培训教学实践，拓展包括钢笔画在内的当代线性艺术创作与欣赏领域，以及开发相关艺术品的生产和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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